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短信，栾以北明显怔住。
她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拿错了手机，但短信上内容更让她如鲠在喉。
说不出的滋味，让栾以北心情压抑。
浴室门开，习凉辰走了出来，抬眸便看到栾以北坐在床上发呆。
“明天从这里搬出去，我给你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公寓，上下班更方便。”
习凉辰低沉嗓音中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语调。
栾以北神情一滞，有些错愕看向他：“为什么？”
习凉辰扫了她一眼，随即移开视线，轻动薄唇：“他回来了，没地方住。”
话音刚落，栾以北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，苍白无比。
“所以……你要跟我……是吗？”栾以北艰难开口问道，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，微微颤抖。
习凉辰原本闭上的眸子蓦地睁开，直直盯着她：“你也配？”
栾以北彻底僵住，浑身冰凉。
三年时间，她连简单的‘分手’两字都不配用。
是啊，只是可有可无的人，那人离开后的替代品，她有什么资格跟习凉辰叫嚣？
习凉辰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回来了，自己离开便是，为什么非要找不自在？
到底还是，不甘心这三年的付出罢了……
“凉辰，我们在一起……我跟了你三年，这么大的事你好歹也该提前告诉我，让我有个准备吧？”栾以北声音有些发涩。
习凉辰低头看着手机，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情。
听得栾以北的话，他明显不悦：“提前一晚告诉你，也给你安排了落脚处，你还要怎么闹？”
栾以北眼眶瞬间就红了，她扭头看向另一侧，不想让那个高傲冷漠的男人看到自己眼底的卑微和泪水。
但她越强忍，哽咽声更明显。
习凉辰皱了皱眉，长臂一揽，将栾以北带到了自己怀中。
“这就委屈了？别哭了，嗯？”
“不……”她想拒绝习凉辰的施舍。
栾以北的排斥，习凉辰看在了眼底。
平日乖巧温顺的人头一次不听话，他的表情变得微冷。
“栾以北，你在我身边三年是知道我手段的，别耍性子更别耍心机，我对你的纵容是有限度的。”
无情的话语，带着冷漠的沙哑，直至将她堕入深渊。
天亮。
栾以北怔怔看着清冷的卧室。
